李冬然眉眼微闪,心道:若是照顾沈刘氏的人是自己,她定然将买药喂药,伺候沈刘氏等诸多事宜,照顾的妥当,不让远在湘江书院的沈云山忧心。
只会依附旁人的菟丝花,终究是看着美丽,实则毫无用处。
李冬然迎面走过去,轻声安抚着沈云山:“沈大哥,是因为沈伯母之事回来的吗?
其实,沈伯母并无大碍,沈大哥切莫要……”
沈云山停下脚步,眉眼中仿佛有冰霜凝结:“李姑娘。”
李冬然抬起眼眸:“嗯?”
“家中私事,不劳李姑娘费心。你我并不同路,便就此别过。”
李冬然神情怔愣,不过片刻之间,沈云山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的眼前。
他身姿俊逸,发丝轻扬,却丝毫留恋都无。
一股名为酸涩的滋味,在李冬然心底蔓延开来。
在李家,和李秋然受到不同待遇时,她都不曾感受过这般的委屈难过。
此时,只因为沈云山的一句话,她便觉得,她与沈云山,恐怕再无可能。
或许因为,这是第一次,沈云山语气冷冷地表示两人之间的疏远,打破了李冬然的最后一丝幻想。
沈云山归家时,正听到庭院中传来宝扇的声音,绵软轻柔,似在哄人。
“姑姑,汤药熬好了。先将蜜饯含在口中,再饮汤药,定然能去掉许多苦涩滋味。”
沈刘氏轻声笑道:“我又不是你,喝口汤药罢了,还要像个幼童一般,要吃蜜饯才能下咽。”
“姑姑又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