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狼狈,莫说在京城,在边关也是少见!
褚伯玉来蜀城,是做王爷。纵使蜀城贫困,也得让他衣食温饱,可如今……
钟将军气极,他本就不是沉稳的性子,拔出长剑就砍掉了为首官员的脑袋。
血淋淋的头颅,在满是黄土的地面滚了又滚,吓傻了一众官员。
他们忙跪在地面,不等钟将军追问,便将褚伯玉如此境况一五一十地讲出。
“是帝王下了私召,命我等……不许善待储君。”
官员怕钟将军不信,忙命下人从书房取来一道明黄色圣旨。
钟将军看着上面的字迹和红章,除了顺成帝亲手所书,还有哪个。
钟将军把圣旨握成一团,扔到下属手中,朝着一处被打扫干净的屋子走去。
此处明显同其他屋舍不同,虽然同样是简陋,但窗明几净,必定是有人在此居住。
钟将军推开门,床榻上的人听到声音,立即将手中的东西,塞到棉被中,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钟将军。
他手脚虽快,但钟将军目光如炬,还是看到了他藏东西的举动。
钟将军走到床前,看着瘦小的人,从他和钟贵妃相似的眉眼中,一眼便辨认出了,这人便是他的侄儿褚伯玉。
钟将军冷声道:“拿出来。”
褚伯玉被那样漆黑幽深的眼睛盯着,眼神躲闪,瑟缩着从棉被中拿出一枚干瘪的果子。
红白掺半,显然是尚未成熟的果子,想必滋味不会太好。
但褚伯玉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副懦弱的模样,让钟将军又气又心疼。
钟将军接过那枚果子,毫不留情地扔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