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翡翠簪子,当值得多少银钱,宝扇确实不知,但却足够让她背上偷盗财物的骂名,为此被打的鲜血淋漓。
软枕被宝扇缝制完好,丝毫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
到了取成衣这日,宝扇前往裁衣局。小师傅见到宝扇,忙道让她等候片刻,他前去拿衣裙。
宝扇站在原地,朝着摆满了托盘的桌子走过去。宝扇眸子柔软,似是随口问道:“怎么如此多女子的衣裙?”
小师傅捧着衣裳,正对着纸签核对着数量颜色,抬头看去,轻声笑着说道:“那是给众秀女制的衣裙,过些日子便要祭祀,秀女们均要着新衣裙,方才显得重视。”
宝扇声音绵软:“原是如此。”
素白的柔荑,从崭新的衣裙上面滑过。
盛放衣裙的托盘,都用朱红砂纸,蘸墨写上名讳,以送给不同的秀女。
葱白的手指在托盘侧端流连,在滑过「唐秀女」三字时,微微停顿。
待小师傅清点好衣裙,宝扇便柔声道谢,抱着托盘回寝殿去了。
宝扇的双脚,还未踏进殿中,便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有今日休息的宫侍,走到宝扇身旁,面上一片惶恐神色:“唐秀女丢了首饰,说是她母亲生前遗物,正闹腾着呢。
她一个秀女,丢了东西,不在秀女中间寻找,偏偏跑到我们这里。
倒不知道是何等珍贵的东西,我们虽然是宫侍,也不是那没见过稀罕物件的乡巴佬,做什么要拿她的。”
宝扇水眸微动,轻声道:“或许是,唐秀女笃定那物件就在此处呢。”
话音刚落,便有一嬷嬷,身后跟着几个模样青涩的宫女,气势汹汹地走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