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银花纷乱的发丝,宝扇又道:“快坐下,好久未为你打理过发丝了。”
银花被宝扇柔软的力道牵引,温顺地坐在了凳子上面,只她的眼睛,仍旧直勾勾地盯着那处雪白。银花声音艰涩,终于是开口询问道:“宝扇,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雕花的象牙木梳,从银花的发根落下,缓缓垂落到发尾。
宝扇的动作轻柔,让银花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听到银花这般问话,宝扇手掌微顿,声音是素日里的温柔,却带着几分迟疑:“你又在乱想了。”
银花却扬起手掌,轻扯开宝扇的雪白里衣,露出晃眼的肌肤来,只皑皑白雪中,有斑驳红梅点缀其中,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银花看清楚了那些痕迹,越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宝扇,定然是被旁人轻薄了。
只银花还未开口,询问那胆大包天的男子是谁,便看到宝扇眼眶一红,美眸中萦绕着晶莹的水珠。
宝扇偏过头去,她也不伸手去擦眼眶中的泪珠,只任由它直愣愣地悬挂在那里,欲落不落,宛如雨打梨花,分外惹人怜惜。
银花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放轻了声音,宽慰宝扇。
宝扇声音中满是难过,轻声抽噎道:“我本不欲让你知道,可你还是知道了。银花,你定然觉得我这般……与人做了那样的事情,定是会嗤笑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罢,你——日后恐怕也不愿同我做朋友了罢……”
银花怎么会如此想宝扇。在银花眼中,宝扇温柔良善,冰清玉洁,谁都污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