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伯玉无论做了多么不值一提的小事,落到宝扇耳中,都成了天大的难事,都被陛下解决了。
那张被褚伯玉亲吻的水润发颤的唇瓣,会柔声说着。
“陛下真厉害。”
“陛下真聪慧。”
“有陛下在身旁,便什么都不怕了。”
褚伯玉心底承认,他不像个帝王,更像个俗人,喜欢听这些甜如蜜糖的好话。
而且,每每听过宝扇的话,褚伯玉次日再去朝堂,处理政事时,便越发果断。
两人温存许久,宝扇黛眉蹙起,只道:“我有一事,想求陛下。”
自从宝扇入芷兰殿后,褚伯玉便没有见到过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出声询问道:“何事?”
宝扇柔声开口:“陛下可知,我有一好友,名唤银花,在太后殿外当值。”
褚伯玉拢眉,思虑良久后答道:“似有印象。”
宝扇继续道:“外殿当值着实辛苦,银花年纪不大,却要在殿外忍受烈日寒风。
到了冬天,冰雪吹到屋檐下,银花纵使身子发冷,为了规矩,也不能将双手放在宽袖中取暖。
我思虑此事,心中不忍,请求陛下将银花调到内殿伺候。”
宝扇半点未曾提及,银花已经被钟太后调到内殿。
她也并未开口,要将银花要到芷兰殿。
但褚伯玉思虑许久,他如今已经不是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的褚伯玉,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思量。
一个宫女的调动,对于褚伯玉来说算不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