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蔓很快反应过来,“够了天螺!跟他说话把他唤醒,你再这么拽下去,是想把他

手拽断么!”

船长遇袭成了残疾,没过几天弟弟又被感染,现在最好的朋友也遇到这种事。

一米九的蓝皮壮大汉,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抱着天空砂的手嚎啕大哭,嘴上反反复复说着,“你快醒醒,跟我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我好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你下半身和树都融在一起了,我都不敢用斧子砍。老砂,我求求你,说句话。我好救

你,我不能看着你死啊!”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船员,都是行动组的人。他们和先遣队成员很熟悉,基本每个人,都能

在树里找到自己相熟的伙伴。

天螺的哭声像是一个信号,其余队员的声音也变得哽咽。

“哥,哥你怎么了。我们能不能砍树救你,你说句话!”

“石头你可别出事,你要是死了,你老婆怎么办。你们刚结婚不到半年,她就在队伍后

面,我去把她叫来,让你听听她的动静!你听听她的声音,她一定舍不得你。”

在船员们的叫喊声中,先遣队头顶的表情动画飞速变化。

最终,上身被天螺抱在怀里的天空砂,双眼逐渐有了焦距。

他吃力地张开嘴,断断续续地呢喃。

“植物……是活的。所有的,都是活的。它们会吃珍珠……吃完珍珠再、再吃人。”

“吃到一定数量后,就会变成这种大树。它们会跑着……吃人,快跑,跑啊。”

天空砂声音很小,在场的人只能听到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