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他来说,无论在哪里都无所谓,毕竟他本来就看不见。

等他更清醒了点,四肢恢复了感官,这才发现季裴之在给他上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清新的药味,刚才他腰上被硌到,估计是季裴之什么时候也发现了,还专门给他上药。

他一时羞恼起来,“你别弄了!”

季裴之平静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把你留下来就这一个用途。”

李屿秋:“……”真是从来没听过这种理由。

太离谱了,这季裴之现在是想要把他驯化吗?真是有着跟天道一样的德行。

对李屿秋来说,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这样的做法对他来说的确是羞辱。

“裴之,你在逗我吗?我这副残破的身体,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你还不如找个小倌。”

季裴之将手掌放在他的膝盖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衫渗进来,那条受过伤的腿在他手掌底下细细颤抖,“是啊,你连跪都跪不住,我为什么偏偏就只想要你呢?”

他像是打量商品一样抚摸过膝盖骨,评价也格外冷硬,“跪不住就算了,也缠不起来我的腰,还得我亲自抬着。”

因为膝盖受过伤,不能承重,跪久了不行,屈起来太久也不行,用力也用不上,最后只能由季裴之用手臂抬着才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