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容直起身后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掌,表情是尚未消散的冷漠阴狠。自己还没有疯,肯定做不出这事。“我们不是谋逆的乱臣,只是先皇昏庸,我们要让太子登位。”

“三岁幼子。”长容将脏污的手帕扔在陆向英的身上,不再看一眼书房内的价值连城的布置。

“收好尸身,对外只说是陆向英念及自己的荒唐作为羞愧自尽。”

“是…大人!”身旁的副将现下也明白了首领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改口。等那三岁幼帝上位后,自家首领不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摄政权臣。

走出御书房的长容对后宫剩下的路了如指掌,他步伐是副将从未见过的慌乱。绕过长长的宫道,路边跪拜的内侍都不敢抬头看着前来的人,自然不会知道那就是几年前受尽欺辱的长容。

长玉宫宫门大开,甚至门口都没有站守的内侍,殿内院落布置无一不是长容日思夜想的熟悉,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等到真正站在殿前时面上表情只有怔愣和迟疑,看着近在咫尺的殿门他竟然迈不开接下来的步伐。

瞥了眼同样跪在殿门两侧的内侍,长容刻意放低声音,“你们怎么当的差?怎么能让人配剑进殿。”

他们恐惧地不敢抬头只能瑟缩着发抖,一个劲地认错:“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长容忍无可忍,“再敢有半句声音就杀了你们。”

比寒风还要刺骨的杀意让他们很快噤声。

等着他们安静下来后,长容才放下跟了自己三年的配剑,将冠冕摘下扔开。

身后的副将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不对,这比见了鬼还可怕。大人什么时候会除了配剑?就连卢首领在世时大人也没有顾忌这个规矩,更不要说没有体面的当众摘下冠冕。

忽然一个副将揪着跪着的宫女,问他们里面住的是谁,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