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强势,表现在嘶吼上。
她平静站着,对她的呼喝已起了茧子。
往常,她都会逆来顺从,不与老夫人争辩,但现在,她越来越厌烦侯府一切。
特别是他们对她的压榨。
梁菀似被霍凝激出了逆反心。
神色冷淡说:“行医是个严谨的事,我为太后,那是正好在我认知范围内,我能做好,但公爹,他病情复杂,绝不是我能行,婆母若是不怕我把人越治越残,大可用我。”
“就怕到时病没治好,可能还要给公爹备口薄棺。”
“你!梁菀你,你敢诅咒——”
老夫人被她说的脸色急红,反驳不出。
最近梁菀有点奇怪。
难道真像江宁说的,是圣上给她许了什么,才让她放肆起来,老夫人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
向来任人拿捏磋磨的她,为何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
梁菀行礼告退。
刚出正厅,侯府大门便出现一抹耀红身影,如骄阳在世的霍凝单手叉腰,出现在侯府大门前。
他笑眯眯地,与梁菀打招呼。
在管家指引下,向里面走。
越过梁菀,霍凝见府堂里所有人都在,他兴致昂扬,与众人道:“圣上口谕,秋猎在即,命定国侯府众人随行,今日,由本将軍作陪,带府中小辈去长安跑马场玩玩。”
霍凝环看一圈,“女眷也可同去,各位,有兴趣吗?”
梁菀第一个选择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