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他找了一个嬷嬷。”
霍凝急促的呼吸缓了缓,但满腔的火气未消,他听到这事的内情,几乎震惊。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捂着的秘密,可秦丰然为何要这样做,他还不知!
霍凝冷看她,质问道:“梁菀你就不知反抗?女子最重要的东西被他随意处置!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娶了你,你就将他当成你的天了?!”
“从一开始你就这样,若我不说你,不激你,你现在还是那侯府的牺牲品!你瞧瞧你那婆母与公爹,你还没想明白吗,梁菀,若自己都不救自己,又有谁能救的了你!靠我吗,我总有不在的时候!”
“你就那样…就那样让他破了你的身!呵,你那时难道不感到羞辱?”
霍凝一股脑训她,将她的整颗心都说的要裂开。她从刚才就看他,看眼前少年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他惋惜看他轻叹,她也不想再隐藏了,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
眼角全是泪。
“羞辱,当然感到羞辱。我那时问过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他告诉我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他说我已嫁他为妇,若我一直保持完璧身必会引起事端,他说,只要一下,很快就结束。”
“霍凝,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我之前逆来顺受,我被女子的一切礼教束缚,从你认识我第一天,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自小便被父母抛弃,师父教我百家道理,可他也教我了要遵从女子该遵从的一切!我耳濡目染,你想让我能反抗什么?”
“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深埋,我尽力做好侯府的夫人,我遵循他在世的叮嘱,我不冒尖,不想让人注意,我将所有一切能显露的东西都藏起来,你以为我内心是甘心的吗,我不甘心,但他告诉我,一定要这样,他说,我终生必须这样!”
梁菀声音哽咽,说到情深处将头偏过,去擦拭眼泪。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委屈,被他那样说,她就控制不住。
她与霍凝并不是从小就认识,在他之前,她的世界只有师父与秦丰然,她从小受到的所有教育注定了她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