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画里的秘密了,你看。”
梁菀举着那画,往他眼前一放,霍凝抬眼看去,一瞬面色凝固,将画拿起。
“这是…怎么写上去的?”他有些诧异,梁菀站他身边说:“我想可能是用了某种隐性药水,这位花扇姑娘果然不是普通女子,她许是盼着有人有一天能查清当年驸马的案子,所以才冒险在这上面留下证据,你瞧她字里语气,应是蒙冤深重。”
“嗯,的确。”
霍凝眸中似透着寒芒,看这幅已被墨汁浸染的画像,将上面的字迹从头到尾看一遍。
“一曲误终生,一面耽年华。驸马裴郎何其不幸,一罪沾身,无法洗脱,我为其痛哭流泪,却苦于无法宣之于口,天道轮回,又不知真相在何处。”
“罪女花扇,若有心者能看到画上字迹,可来长安舞弄巷秋扇居来找,罪女恭候。”
霍凝重复了那个地址。
“舞弄巷,秋扇居。”他闭眼冥想,对长安城的各个地方他都十分熟悉,但为何从没听过还有个舞弄巷。
梁菀问:“明日要去那里看看吗?”
“…嗯,虽然时间隔了很久,但若是她一直在等有人来昭雪,便不会换地方。”
“那…我想不通,她知驸马无罪,为何当年不将她知道的说出?反而要留这一笔,等待后来人发现,说实话,她留的这个物证实在太隐蔽了,若不是我不小心发现,驸马的事将沉冤一辈子。”
霍凝勾唇笑,心想可不就是这样。长公主与驸马的事何止沉冤一辈子,上辈子就开始了。
霍凝为何一重生就要办长公主的案子,全因上世到最后他无意发现他父亲的手书,里面有写父亲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长姐早亡,未护住她。
他父亲勤王与长公主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事,他父亲也不至于后面病情加重很快去了。
他斟酌了会,将画卷起看梁菀:“明日我早些来找你,长安城这么大,对于舞弄巷我并不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