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仵互通,梁菀现在就是半个仵作,她让侍卫把白骨从里面拿出,摆放在她指定位置。
另一个棺木,驸马裴曜的尸体也被取出。
花扇从刚才就忍着情绪,一直到看见裴曜的尸体彻底绷不住,她背过身偷偷擦眼泪,一想到物是人非的今日,便心如刀割。
梁菀将身蹲下,双手戴好手套,细数白骨数量,随后她让大理寺仵作下来,同她一起看。
墓前站满了人,此时这个场景很令人恍惚,曾几何时澧朝官场是由一个女子来主导,所有男人都围在旁看,看一个面容昳丽惊心,却此刻心如止水的女子。
女子单手拿起头骨,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在手中摆弄,不知在找寻什么。
蓦然,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孔眼,在头骨深处,这个孔眼很深,直接贯穿整个脑部,梁菀抽出一根银针向里面插去,正好无误。
她将头骨给仵作看。
仵作大惊,不得不佩服她,继续翻看另一女子,同样的位置都有一个孔眼。
仵作抬头与大理寺卿说:“大人,的确是被针刺而亡!”
大理寺卿大骇,看向霍凝。
少年此时站着身,就在梁菀身边。他的目光从上而下平顺瞄了眼两具尸骨,问梁菀:“看看身上还有什么异常?”
梁菀嗯了声。
她的目光从头骨往下瞬,胸腔、盆骨、四肢……梁菀眼神极好,很远就发现另一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