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急,未同霍凝说一声,头直接撞到他下巴,两人都是一疼,分别捂了各自患处。
梁菀抬眼看他,略有娇意:“你…你不知道躲?”
霍凝笑了,“梁大人,分明是你撞上来,让我躲?”
她瞬间将眼垂下,这么多人,不便同他多言,小声说:“你让让,我要去看另一具。”
霍凝侧身让开一条路。
她赶忙来到裴曜尸骨前,虽然头上有遮雨的棚子,但头发与后背还是湿了些,梁菀顾不上这么多,低头检验。
霍凝给破竹使个眼色,那边就递来一柄油伞,他立刻跟上来,将伞往她头上一遮。
眼前的阴暗,让她抬头,又对上少年双眼,她微微拧了眉头。
驸马裴曜的尸体,竟让她查出了不寻常。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驸马是被砍头死的?”她问,坑上的官员答:“是…梁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为何他手骨脚骨都被折断,还有他的脊椎也被敲断?”
梁菀面色凝重:“当年,你们对他用刑了?”
这下,那些官员连忙将头摆的厉害,他们纷纷避讳:“没有!我们绝没有!我们都是正常问讯,况且长公主的礼我都也都收了,绝不可能虐待驸马!”
梁菀:“那这些怎么解释?”
突地,一道女子哭声传来,花扇本就心性不稳,此刻听到梁菀说再也忍不住,她扑身向前,跪在土坑的泥土前,“梁大人!你说我兄长他,他被人弄断手脚,还被敲断了脊背?”
梁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