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返回继续监考,瞧他吃了好长一会,叮嘱一句:“喝点水。”
少年眉眼都是喜色,明媚地点头。
与她进一步的感觉就是好,她都主动关心他了。
霍凝越想越兴奋,恣意地向外走,不想,竟是撞见权墨洐。
颀长高大的青衫男子狐狸眼一转,将他拉住身形,“阿凝,来的正巧。”
“你要干什么?”霍凝拿眼斜他。
权墨洐拍了他额头,提醒的说:“之前答应了本相什么?惟真今日回来,你现在,快去城门接她。”
霍凝诧异。
权惟真回来了?
这日子,赶的挺巧。
霍凝沉思片刻,答应他:“好,我这就去接。”
权墨洐满脸笑意,轻舒口气,仿佛他甩掉什么大麻烦。
半晌后,长安城楼。
霍凝牵马等候在城楼下,找了个茶摊坐着,慢慢等。
不由的,他从怀中掏出那个手帕——在身上带了很长时间,陷入回忆,不知再见的权惟真长成什么样子。
这个小丫头当年因他而发生了那件事,霍凝心中一直愧疚万分,对她便十分宠溺。
他记得权惟真去佛寺修行时,那年他也是在城楼下送她,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硬是抱着他不走。
霍凝废了好大力才将她劝着离开,一路颠沛,从长安到庆州,漫长路程,只她一人承受。
霍凝将帕子收紧,抬眼看着进出长安城的人,寻找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