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都只差最后那一层窗户纸。
梁菀望眼外面天色,与他道:“你再不走,今晚便要住在宫里。”
“本就是有这个打算,嫂嫂,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过就赶我走?”
他的抗议,惹梁菀闭嘴,收拾佛堂所有,最后跪在蒲团上行拜礼。
霍凝在后看着。
她昨完这一切向后面走。
霍凝顿时跟上。
两人到了屋子,梁菀收拾床铺,霍凝随意找张凳子坐,道:“你说要验你父亲所有茶叶的事,明日可行。”
“好,我会尽早出宫。”
“另外还有件事需要你注意。”少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将你弄进宫,以太后侍佛使身份来挡塔漠和亲,但塔漠那边必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想出其他方法来破坏你纯净身份。”
“成为太后侍佛使首要便是要纯粹净澈,我想,硕吉那老头如果要攻击你,必然会先从这处下手。只要你身份不纯净了,那侍佛使的差事自然便破了。”
梁菀定然盯着他看,道:“你说的意思,难道不是指现在的你我?”
“嫂嫂。”少年倏然一笑,“我与你这是毫无人发现,不算,不算的。”
“况且,”霍凝说着翘起腿,“就算是,也是只有佛祖知道,嫂嫂在外仍然是贞淑高洁,不可侵犯。”
梁菀觉得有些自欺欺人。
她现在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也便不敢再立那种圣洁人设。
她只求问心无愧。
铺好床,她问他:“你身上有带安睡香吗?我这几日一天也没睡好觉。”
“有。”
少年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外表光秃秃的,瞧着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