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她这样是在招祸!”梁父忽然说。
霍凝拧了眉,听他话里的意思,蓦然想起之前查驸马案时,制冰司老胡与福林说的话。
他们都在临死之前说过梁菀,而如今梁父,又在说她招祸。
霍凝的心思瞬间便不稳定了,问:“你对她,知道些什么?!”
梁父却垂头哽咽:“快让她停下,她是在招祸,在招祸”
转瞬,外面响起声音:“世子,梁大人验出来了!”
如遭雷击,霍凝看牢中的梁父呆怔在那里,面容崩溃。
外面,梁菀将手套拿下,她随意坐在凳上,手中拿着毛笔停停写写。
霍凝走近,看她写了一整页的东西,上面已将这些茶叶含的成分全部列清,旁边还画了图释。
梁菀将本子靠近他,“这些茶的确被蛇胆浸泡过,他们采用了染司常用的浸染术,辅以其他原料,分天数来炮制这些茶叶。”
“之前咱们在鬼市收缴的那些是浸泡时长达三十天往上的,而我父亲贩售的这些,应是头尖,时长不超过七天。”
“所以才会出现两种不同价位不同品类的漠桑茶,针对人群不同,效用也不同。”
“那岂不是之前喝高价茶的那些人也有风险?”霍凝问,梁菀点了头。
按照她查出的,的确是这样。
霍凝微微眯了眸,思忖一会与破竹说:“现在立刻去各位大人府,将之前查出家中有漠桑茶的人全都带到清潭寺。”
破竹领命。
而梁菀是看见刚才霍凝从司狱出来,想是他去见她父亲了。
梁菀问:“刚刚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霍凝眸色晦暗的看她。
要怎么与她说呢,刚才他一闪而过的思绪,明显是没有依据的。
而他也不愿每次一查就要情绪失控逼问她,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