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如鹰盯兔子,盯着权墨洐为她检查,盯着权墨洐对她摇头叹气:“她试了不少药,好在她会医可以给自己治,所以也没那么严重。”
“我刚给她行了几针,你等着针卸后再给她喂一颗我的药,便可缓解她胃部的不适。”
“其他无事?”
“嗯,她身体底子好,的确是无事的。”权墨洐说到这里又加一句:“只是你也要注意些,在与她闹也不应让她受尽苦头。”
“我的事你别管。”
霍凝又盯着她冷了眉眼,似是气尚未消,他问权墨洐将药讨来,又行到她面前看。
只静静看她。
梁菀浅浅呼吸,将眼闭上眼不见心不烦。她的手腕之前磨的血已干了,霍凝暗了眼眸。
他此刻就是个矛盾体,一边看她被弄的伤痕累累而心疼,一边又因她屡次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而发疯,霍凝想了想与她分开的这段日子,长安城都传他看上教坊司的女人,却没人知道他只是想找个人纾解烦闷。
绿珠百般温顺,对他谦礼有加,但都不是她。
霍凝在酒醉与酒醒之间常会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唤她菀菀。
绿珠也是知晓了。
霍凝将所有仁慈撇去,算着时间道:“还有四个时辰,你便吃什么药也不管用了。”
“梁菀,你注定怀上我的孩子。”
“”
她无法说心中的无力感,便也再不多言。
时间如水一晃而过,霍凝按照权墨洐吩咐给她喂了药,又将她重新绑了,绑在他身侧。
少年肖想了许久的同床共枕,竟是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来时,霍凝睡的不踏实,猛地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