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失一个好结果。
此时整个宅子只剩她,她心想反正秦盛的病不是一时半会能好,她便先将他抱回去。
只是回哪儿呢?
她心下想到霍凝那热灼的双眼。
长安大街上,梁菀抱着秦盛独自走着,她望了月光,绝对还是去监丞府门前看一眼。
万一霍凝真的在,那她还不知要怎么面对他。
一路行来秦盛吐了好几次,小孩子终于睁了眼,看到梁菀糯声糯气喊了声:“二伯母”
“乖,盛儿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嗯。”
秦盛点头,双臂抱着梁菀,被她抱在怀里从远处看同她儿子一样。
夜色深沉,她遥远便看见那一辆马车,心头猛地跳动,难道霍凝真的在等着?
她仍是不相信的。
可她抱着孩子越走越近,直到看见头戴斗笠遮掩严实的破竹,她才知事情有多严重。
她紧抿唇瓣,在破竹注视下上了马车。
一撩车帘,少年那暗色身躯便在车内最里面待着,霍凝从风氅里抬起脸,一双眼几多埋怨与无助,他率先看她怀中的孩子,气地胸腔起伏。
“算算你用了多长时间!”少年劈头就问,声音哑涩厉害:“梁菀,这事我跟你没完。”
“你为何不走?”她觉得好奇怪,抱着秦盛坐下,透过低沉的光线看他。
少年一瞧就是高热重发,一副半死不活的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