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已经不好了,而就算她去御国寺求了牌位,也不能说第二日便能让霍隽恢复正常,如今它是小看不出来,再大点呢。
当一个孩子从小便和其他同龄孩子不一样时,他的心理会有什么变化。
这都是她思考的问题。
当初是她非要留下他的啊,所以现在她就要为他负责,身为他的母亲,她只想将所有能给的都给他。
如果可以,她宁愿她来带他受过。
梁菀垂下眼,半晌没回应。
霍凝还抱着她,她看了他一眼,低声说:“我去给你拿药膏。”
关于这个问题,她不再同霍凝谈。
心病,自然需要心药医,她自己不能想明白,其他人便是做再多也没用。
霍凝被人抬回房中,腰上敷了很多的草药,梁菀拿一个热烫的小炉子为他热疗。
隽儿便躺在床里自己玩,时不时动动手脚,时不时侧头看看霍凝。
明日是满月宴,梁菀之前觉得霍凝有什么瞒她,后来她问了太后,才知晓他瞒了什么。
满月礼上,需要凤素心为孩子施礼,这个礼数,太后说是皇室的传统。
而霍凝只字不提。
梁菀问他:“等到明日婆母会来吗?”霍凝倏地抬头,面色沉暗:“随她,她愿来便来。”
“阿凝,太后与我说了皇室的规矩,如果她是真心的,我其实并不介意。”
“不论真不真心,她都与我隽儿没关系。明日的事,等明日在说。”
霍凝打断她的话,知道她是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