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人?姻缘的感觉果然很好,梁绍清这心里,终于舒服了。他迫不?及待想看?戏,期待着小娘子早点回来。
“阑珊,你可要好好伺候夫人?,若在夫人?跟前受宠了,以后萧大人?自会养你一辈子,专在他公务时负责讨夫人?的欢心。”梁绍清走前还补一刀,“为萧大人?分忧,是你应做的事?,知?道吗?”
“是,阑珊记住了。”他拱手?再敬。
梁绍清终于走了,梁忠在马车里一直未下来过,马车起步行进?,他才撩起帘子朝他示意了番,脸上挂着笑,一字未言,萧蔚却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威,他要玉匣。
转过头?,阑珊高?兴地朝他一笑,抱拳施礼,“大人?,属下可是住夫人?院中的耳房,以便之后贴身保护,随叫随到?”萧蔚面无?表情,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他脸上滑过,走进?宅院,没搭理他。
阑珊自顾自跟上去,还不?知?萧蔚那一眼已将他的容貌细细打?量过了:和?梁绍清相似的美丽,明艳张扬,眉细,却浓如墨笔画,瞳灿如烨,羽睫深深,将一双鹰招子衬得?深邃,鼻梁挺拔得?像山脉,嘴唇红艳,笑起来同样能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和?梁绍清一样招人?厌,棱角更为硬朗,但笑起来时两?颊的红晕似桃花盛开,平添柔顺之感。是有?几分姿色。
“夫人?的院子便是我的院子,我与她并不?分房。”萧蔚站定,转头?睨着他,“同理,夫人?的床榻便是我的床榻,我有?洁癖,你不?许进?我的卧房,更不?能碰那张床榻。”
阑珊笑得?憨厚,“好,若是夫人?宠幸属下,属下一定另寻一室。”
萧蔚冷漠道,“她睡不?惯别的床。”
阑珊思忖片刻,抱拳敬道,“那属下这就照着卧房的床榻,上街去买一张一模一样的来。”
萧蔚乜着他,“她睡觉时,是要哄着的,并非床榻之故。”
阑珊倒吸一口气,“那大人?将哄睡之法教给?属下,属下好为您分忧。”
萧蔚挑眉,“你很自信,她会宠幸你?”
阑珊想了想,“不?自信。但小姐说了,夫人?好美色,属下总要不?遗余力?地试试。”
萧蔚掉头?就走,淡然道,“无?须你分忧,当好你的护卫即可。”
阑珊亦挑了挑眉,继续跟着,“大人?,您是不?是怕夫人?独宠属下,担心夫人?移情?”
萧蔚心道这小子是个愣头?青,知?道什么,他是为了玉匣,若失去了余娴的心,怎么让她敞开心扉将所有?消息告诉他。更何况,这愣头?青是梁忠为了玉匣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若是和?余娴拉近了关系,得?到玉匣的线索捷足先登,那一切就功亏一篑。
“大人?放心,属下只会在大人?公务繁忙,无?法陪伴夫人?时出现?,只要夫人?喜欢属下的侍奉,属下就心满意足了,不?会奢求夫人?的真心。”阑珊又谨慎地低声说道,“就算有?幸得?到夫人?垂青,也只会让夫人?舒服,绝不?会让她怀有?……”
“你想得?美。”萧蔚脚步猛地一顿,转过头?盯住他,沉眸厉色,“收起你的龌龊心思,不?许碰她。”
阑珊摆手?,上道地回,“放心吧大人?,属下绝不?会碰夫人?,只会等夫人?碰属下。给?予您二人?充分的尊重。”
这人?故意听不?懂人?话这点,不?用想也知?道是梁绍清教的。萧蔚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膈应,心道或许是因为他和?梁绍清长相相似的缘故,才会让自己的厌恶之心作祟。他压着这股异样,片刻后消解了去。
谁知?阑珊又貌似天真地补了一句,“大人?若是嫌属下烦,除了将属下发卖以外,自可随意处罚属下,毕竟您是主子,属下只是面首。”
萧蔚抿紧唇忍了忍,没忍住,“你是护卫,不?是面首。不?准做她的面首。”
阑珊笑呵呵道,“总之都是奴才,大人?不?必宽慰属下,其实属下宁愿做夫人?的面首,夫人?是鄞江城有?名的美人?,能够得?到夫人?的一眼青睐,简直三生?有?幸。”
萧蔚听不?下去了。谁宽慰他了?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为了不?让他扰乱自己的计划,阻止他接近余娴,窃听线索,提点他勤勤恳恳做个萧宅护卫罢了。
阑珊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对了,夫人?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是做面首了,届时需要属下沐浴迎接吗?”
萧蔚跨着大步走,高?声唤了句,“管家。”大爷很快出现?,他吩咐道,“给?他寻间房。离我和?阿鲤的卧房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