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州吸溜吸溜鼻涕:“男儿有泪不轻弹……要重重的弹……我,想我妈了。”
老队员开口了:“那给阿姨打个电话啊。”
“我没有她电话号码……她没有给我号码。”
孙林说:“是和家里人有什么误会吗……?要不要回家去一趟?他们是不支持你出来打职业吗?没事,现在电竞这么赚钱……”
话还没说完。
何知州的头就靠在他肩上了。
眼泪跟水珠子一样,打湿了孙林的肩膀。
何知州委屈地说:“她人都不在了,我能上哪去打电话。”
……
整队人都安静下来了。
那天的事没有一个人往外说,也没有一个人提起过。
甚至连朝家里人打电话都小心翼翼地躲起来了。
在帝都的两个土著老队员每年都会找何知州来家里过春节,甚至为了今年去谁家大打出手……
此时此刻,何知州目瞪口呆。
“我还说了什么没?”
“没啊,就知道你想考帝都大学……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粥有点苦,我让阿姨加了点中药进去。”
老孙,你变了。居然还会背着我偷偷加药了。
何知州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孙林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糖放桌子上。
是两块水果糖,非常少女心的做成了橘子和西瓜的模样,包裹着亮闪闪的透明糖纸。
孙林叮嘱他:“喝完含着吧,知道你喜欢吃甜的。”
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我先去青训营了,后天比赛,好好训练一下。”
孙林快速转身,这才压下了往鼻子上涌出来的一点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