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径队周一早上不晨训,因为要参加升旗仪式,但林惮一大早就到操场上,坐在看台上吹风。
时节渐渐入冬,风带着明显的寒意吹在脸上,坐久了,感觉有些冷。
上周六,她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了三班的杨旬老师,还破天荒地扯了个谎,说自己和俞菟是朋友,询问俞菟这几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杨老师并没有对此生疑,而林惮得到的回答是:“她父母车祸去世了。”
这个答案,林惮始料不及。
由于受到太大冲击,从办公室回来后,碰到唐晓星,她还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内心复杂的情绪。
她对唐晓星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她连着两天没合眼。
不停在心中假定,如果俞菟回学校继续上课,她再碰见她,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又或者,把这件事藏在心里,谁也不提,更别去触碰俞菟的伤口,装作不知情,还像以前那样,在遥不可及的距离默默关注。
她捂住揪痛的心口,微微躬身,在看台上蜷缩起来。
可她内心的冲动已经快抑制不住了。
她不想只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了。
她想走得更近,走到俞菟身边去。
想要抚平俞菟内心的伤痛,就算做不到,只是陪着她也好。
她双手掩面,意志消沉。
即便心里想得再多,她其实也明白,像她这样一点都不温柔的性格,连句像样的安慰人的话都讲不出来,又怎么能真正给到俞菟安慰与陪伴。
不过是自我感动,渴望被人需要,想通过这些行为证明自己有价值。
如果那个人是俞菟,她的生命似乎都因此被赋予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