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想面对。
张机笑过后正色道:“酒者,水谷之精也,其气剽悍,狸奴体弱,适量饮些倒也无妨,但切记唯酒无量,不及乱。”
意思是酒量有大有小,但要会自我控制,适量即可。
荀晏明白自己理亏在先,乖乖点头。
“还有一事。”
张机面色淡淡提道。
“我欲过两日外出游医,先生这几日也当安排回颍川事宜,辞行前为师会留医术心得于狸奴,既已选择习医,望汝莫要荒废。”
荀晏听罢有些慌乱的揪住张机的袖子,嗫嚅了一阵才小声说道:
“这么快吗?”
他早便知道总有分别一日,他总归是要回颍川的,而先生又不可能真追着他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
“家中有事,正好外出避避风头。”
张机含糊其辞道。
张机虽素来独来独往,一心医术,但实则也是涅阳张氏出身,虽说张氏影响力大不如颍川荀氏、颍川陈氏,但也是士族之家,这年头真寒门子弟哪有资源习得医书。
荀晏狐疑的看着自家先生,突然想起一事,白嫩的小脸上涌现复杂之色,欲言又止还是附在张机耳边轻声道:
“先生如今已二十有五,尚未娶妻,莫非是家中催促……”
他话语一顿,一句‘可是有难言之疾?’憋在嘴中迟迟没有说出,总感觉说出来会被打。
张机见他神色哪还有不懂,只感觉自己额上青筋狂跳,拳头有些痒,丁点大的小孩还关心他人婚嫁之事,刚刚升起的那点离别之伤也被搅得一点不剩。
“胡言乱语。”
他深呼吸几下,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