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副委屈巴巴模样的小孩如今乖巧的像一只幼猫一般蹭了蹭他,荀攸也顺势把糖交给了荀晏。

“谢谢公达。”

小孩乖巧谢道。

荀谌有些不敢置信。

明明糖是他给的,人是他在哄,结果他到最后什么也捞不到。

荀晏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一边收起糖,一边悄咪咪向荀谌龇了龇牙,凶巴巴的,就是一只白软的包子再努力让自己凶悍,那还是一只白软的包子。

周边几个大点的少年都憋笑憋得辛苦,荀谌倒是毫不掩饰大笑,原来不是成了软糯团子,而是成了芝麻团子,外头白,里头黑,但总归还是以前那个孩子。

荀晏瘪了瘪嘴,感觉四兄实在讨人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拽了拽荀攸的袖子,问道:

“公达,阿兄怎么不在?”

他所言阿兄指的是荀彧,他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又无照顾幼儿的经验,所以很多时候被放在荀绲屋里,由几个兄长带他。

其中荀衍年长,忙于学业,荀谌顽皮,天天逗他玩自己出去野,只有荀彧性子沉稳耐心,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带着自己懵懵懂懂才四五岁的堂弟启蒙,荀晏也与荀彧最亲近。

荀攸沉默了一瞬,才道:

“文若这两日微感风寒,在房中休息,想来过两日大好后便能来见狸奴了。”

“严重吗?我可以去看看阿兄吗?”

荀晏有些担心的问道,记忆中阿兄向来礼数周全,形容规整,他从未见过阿兄病时模样,阿兄也甚少生病,怎么这一回来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