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水淹之后多有疫病。”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只有泥沙搅拌的细碎声音。

狐狸群中怎么会有羊呢?

郭嘉也笑了起来,只有披着羊皮的狐狸。

一直不冷不热的小伙伴自那以后突然主动了起来,荀晏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总感觉他似乎自己脑补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荀晏很快找到了嘉嘉新的妙处,郭嘉也是个从小体弱的孩子,既然如此,他怎么也得好好关怀一下自己的朋友。

所以他慷慨的把自己每日的药茶分给了嘉嘉,为此他们友谊的小船差点直接翻船。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他们确实很相似,年龄差不

多,同样幼年丧亲,同样早慧,也同样的厌恶喝药。

只是荀晏已经喝麻了,他现在只想迫害别人一起喝,不,不是迫害,是朋友间的关怀。

嘉嘉成为了他的第一位病人,他乐此不彼的天天给人灌点汤药,邀请嘉嘉一起出去锻炼,最后导致嘉嘉闻晏便逃,甚至学起了平日里荀晏装可怜的姿态向大人们控诉荀晏的恶行。

平静的岁月一晃而过,秋去冬来,光和元年却注定不是一个好的开端,蝗灾的阴影尚未离去,新的灾难便已抵达。

接近年关时,疫病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人们的身边,打断了过年应有的喜气,不时有乡里家中突然有人染病,甚至荀家也有一名荀晏并不熟悉的族人染上了疫病。

荀晏被严令禁止出门,他有些恍惚的待在房间里和郭嘉下棋玩,但心神却压根不在这,郭嘉干脆把棋子一抛,懒洋洋没什么姿态的软倒在了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