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无从知晓,只是荀采出来后确实情绪稳定了许多,也不再动不动就提阴家,她安静的在高阳里住了下来。

对外则宣称荀采旅途劳顿患病,所以暂住母家。

至于这个暂住是多久就很难说了。

荀晏也乐得自身一身半吊子医术又有了发挥的对象。

他年纪太小,虽说看了许多张机留下的典籍药方,但一般人家也不会乐意让一个总角小儿看病。

医者这一行看实践,看阅历,一般人更加信服老医工,所以张仲景一俊秀小伙早早的,还未娶妻便努力蓄胡须,致力于让自己看着老成一点。

荀晏担忧自己哪天再见到老师,他会变成一个大毛球。

比起美观他更加担心卫生,外头行医不比家中,条件艰苦,这一撮毛球里要是生了跳蚤那可不好打理。

[人的毛发生长速度应该没有这么快,他那点胡须还不至于……]

清之尝试为张机正名,顺便打消小孩子天马行空的担忧。

荀晏莫名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他这些时日苦练刀法,还研习了一番正确的修面之术,懂得了胡须的一二三四种造型,只是苦于没有练手对象。

家中有须髯的长辈听他提起便一脸警惕,如临大敌,没两天他就被举报到荀靖那里挨了顿批。

可恶!怀才不遇!

清之:……

你开心就好。

荀采的屋子今日不同往常,房门紧闭,不时传出一些呜咽般模糊不清的声音。

“这是干嘛呢?”

荀晏茫然向左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