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道,语气轻飘飘的如撒娇一般。

就像是如今公达被困长社,梦中阿兄的空食盒,他讨厌这些无法掌控的未知。

蓦的他眼前一亮,伸直了脖子探着身子往外边看,看得边上站岗的士兵一阵心惊,生怕这个年幼的小先生一不小心掉出去。

“棐兄回来啦!”

荀晏欢快的喊道。

荀棐前往许县已逾月,如今方归,虽说耗时甚长,但确实是把陈家人平安接了过来,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外头兵荒马乱,行路多有不便,一行人大多灰头土脸,洗白白以后又都是一个美男子。

只是荀晏这回不大敢上前与陈群套近乎了,他幼时在人家面前耍酒疯,又经年未曾相见,鬼知道陈家阿兄对他有个什么奇怪的印象。

他只敢悄咪咪在暗处偷窥,哧溜哧溜的欣赏陈家阿兄的盛世美颜。

[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子很变态。]

清之语气复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能说变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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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近仲夏之时,四月时朱儁皇甫嵩先后退守长社城,守城将士不过数千人,而城外却有黄巾近十万。

孙子兵法曾言,“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如今波才拥兵十倍,于城外扎营,生生围了长社快两个月,好在长社城内粮草充足,还算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但战局继续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

长社被围之初,朝廷便派骑都尉曹操率五千兵马增援长社,如今应该已经快要到了。

逃难而来的商贩面色憔悴,身上的财物都被抢得精光,他欲哭无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