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此前还言,喝酒伤肝,少喝为妙,尤其是清恒这般一两口就摸不着东西南北的,最好别喝。”
他有些头疼的说道。
早些时候家里是不禁止荀晏喝酒的,但这孩子……酒品太差,喝上一点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来个好看点的就能把他直接拐走。
外加他本来就身体不好,所以就干脆叫他别喝了。
但可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荀晏怂怂的拢了拢衣裳,打了个喷嚏,嚷嚷着开始推锅。
“上次嘉嘉说这儿的酒很好,我就有一点点好奇……”
荀攸也不反驳他,一脸顺从,满脸都是啊对对对,小叔父你说的对,手上却利落的把人拽回了屋里,把暖炉烘上。
免得又折腾病了。
荀晏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心里默默给嘉嘉道了声歉,溜到屏风后开始换下湿透了的衣服
。
[郭嘉真是三生有幸有你这等朋友。]
清之感叹道,然后默默去数了数这些年嘉嘉到底背了多少莫须有的锅。
啊,根本数不清。
“公达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荀晏一边和腰带较劲,一边扬声问道。
隔着屏风,也看不清另一头的人的神色,荀攸似是沉默了一会,随后才说道:
“董相国已决意迁都长安。”
屋内沉默了一瞬,屏风后的少年面色如常走了出来。
“何时迁都?”
他问道。
荀攸叹了口气,上前来把荀晏系得一团糟的腰带解开,再重新系上。
“越快越好。”
他回答道。
关东兵盛,声势一日盛过一日,董卓早有迁都之意,只是满朝公卿大臣皆不同意,反对者众多,却不想如今终究是要迁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