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
已经逐渐有抵抗力的荀晏面无表情说道。
“袁公虽效仿周公礼贤下士,却不知用人之机,好谋无决,难成霸业也。”
郭嘉漫不经心说道。
荀晏头上开始冒出问号了。
为什么同样都是参加了一场宴席,阿兄叹着气说此人非同道中人,嘉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来了句难成霸业。
只有他,只看出了这人好像还凑合,起码养眼。
还有钱。
本初兄,怎会如此!我都为你感到……算了不心痛。
没了嘉嘉和阿兄,本初兄还是坐拥一整个冀州名士团的男人,还有郭图谌兄长一系列颍川名士。
“长安啊……”
荀晏叹息,他望着远方,想起了那些西凉军,那些荒诞丑恶的畸政,冷眼看着百姓的权贵……
“嘉有相识者自长安而来,”郭嘉微微收敛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听闻京中近来有人欲刺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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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自四月时董卓归长安,董卓自封太师,权势愈盛,又筑坞于郿,高厚皆七丈,积谷为三十年所用,耗费人力物力无数,苦役皆苦于此,却连一句抱怨的话
都不敢说。
司徒王允及朝中诸位大臣也皆不敢言,只能顺着这位董太师。
这位昔日的边地将军在入京之后变化极大,权势与钱财将他曾经的风霜消弭,他似乎失去了以往的壮志,变得耽于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