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少时常梦上泰山,两手捧日,明公以为,此梦当作何解?”

荀彧笑吟吟娓娓道来。

泰山啊……

荀晏望着荀彧、程立与曹操三人,若有所思笑了笑。

王者受命易姓,改制应天,功成封禅,以告天地。

这封禅的地点便是泰山,岱宗在秦汉所代表的意义也是不同于常物的,如此梦境,真假难言,但其中心意却是为真。

曹操显然也想到了这茬,他看向了程立,半晌笑道:“卿当终为吾腹心。”

“仲德名立,不若顺应梦境,加‘日’于其上,更名昱也。”

他说道。

程立起身长辑:“昱多谢明公之解。”

从此程立不在,只有程昱。

堂上其余人一时窃窃私语,待安定下来后,望向曹操的眼神却是多出了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敬畏。

自古鬼神之说最是入人心。

而显然,程昱也愿意作为这个稳定人心,曹操心腹的吉祥物,他承受着四面八方意味不同的眼神,悠然自得的

饮过杯中之酒。

待此间事了,曹操才正色说道:“我欲攻伐濮阳。”

他语气坚定,不似突发奇想,而是筹谋已久,当即便有旁人质疑起来。

如今曹军势弱,仅有三城,如此主动进军,是否太过仓促。

“吕布如今得兖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乘险要我,而还屯濮阳,吾知其无能为也。”

曹操指着堂上舆图,侃侃而谈。

曹仁最先起身应道:“兄长之言然也,吕布小儿必是心怀恐惧,我等应即刻进军,夺回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