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茫然了一瞬。
“嘉嘉?”他嘴瓢说出了口,随后连忙正色摇头,“不知何人,只是听闻而已。”
好在铁官也没有强行追问,荀晏尝试钻研了一下炼钢的流程,铁官胆战心惊的看着那文文弱弱的郎君抡起了铁锤,看着他……舞起了乱披风锤法。
荀晏感觉自己颇有天赋。
[我若是以后下岗了,或许还能去谋个铁匠的工作。]
他真诚的说道。
清之:[……不至于此。]
待到外头有人来催促,荀晏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心中还挂念着自己以后可能的讨饭手艺。
刚一出去,凉飕飕的秋风就给了他一波洗礼,荀晏一眼望到了车旁孑然独立的兄长。
“阿——”
他后头一个字还没喊出来,嗓子眼里就一转弯儿。
“阿嚏——”
某位瞧上去稳重端庄的郎君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晕头转向差点撞着路边石墩子,所幸最后一步被人拉了回来,才没有当众干出点丢人的事。
毛绒绒的厚重披风直接扔到了荀晏头上,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的罩住,他费力的从里面探出了头,看到了阿兄温和中带着关怀的神色。
就是他怎么感觉有一丝微妙的嫌弃。
荀彧看着毛绒绒的脑袋从毛绒绒的披风里钻了出来,感觉手有些痒痒,他轻咳一声按耐住自己,提醒自己清恒不是狸奴,不能乱揉把了。
荀晏乖乖的猫猫揣手,自己裹紧了披风,跟着荀彧一同上了车,待上了车以后才发觉自己一身都是方才在炼钢房中出的汗,被风一吹凉呼呼的粘在身上。
他嫌弃的扒拉了两下自己,然后被荀彧用巾帕呼噜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