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在一旁熟练的煽风点火。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介黄巾有朝一日还能担任狗头军师的角色,幸好先前被嘱咐过该说些什么,再加上他自己机灵……也可能是刘璋好骗。
刘璋不疑有他,踱步了老半天,最后看着外头连绵的山岭低声问道:
“荀公达到哪了?”
他素来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如今以赵韪为首的益州士族日益势起,他这个益州牧逐渐沦为傀儡,可他也不能制,那便只能借外力以相助。
刘表自然不可指望,兜兜转转,他在旁人的提醒下从犄角旮瘩里想起了某个道绝不能至的蜀郡太守。
何仪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快了快了。”
此时连绵起伏的山道之中,一行车队正在缓慢前行,蜀道难行,却并非完全不可行,只是要看有没有心劈开前路,砥砺前行。
年纪已然不轻,但仍是容貌秀绝的男子扶着一旁嶙峋的山岩,望着底下深不见底的深渊,眼中却无有恐惧之色,反倒是轻飘飘笑了笑。
“机会啊。”
他喟叹着。
赴任至今不得入蜀,依附荆州刘表多年,等的可不就是益州内乱的这一日,趁乱才能混水摸鱼。
或许还有小叔父送自己的一点运气。
在一派你争我抢的动荡之中,谁也没发现,有一行不起眼的车队在刘璋的默许下,悄悄通过陡峭的蜀道,穿过重重关隘,直奔抵达蜀郡。
蜀郡之中,郡丞府上如今一片肃穆,暗自集结的私兵部曲已然严阵以待,生得粗豪的将军望着底下健儿,心下却愈发沉重。
“将军!将军!”
亲兵匆匆赶至,打断了自家将军正在酝酿的一番豪情与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