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平盛世,刘虞必然能为官一世,留贤名于史书之上,可惜他生的时候不对。
“无伤余人,只杀一伯圭而已。”
张辽轻叹着说道。
刘虞与公孙瓒交恶,二人交战,刘虞兵多,大好局势下他却因不忍心损坏百姓房屋,令士卒只诛公孙瓒,这般命令一下,士卒都束手束脚,加之他不善军事,数万大军竟为公孙瓒几百人大破。
他本人也因此被杀。
这件事如闹剧一般,却又令人不由惋惜,幽州百姓无不痛惜。
“刘幽州之仁,生生葬送了自己,更是葬送了他所庇护的百姓与士卒,”荀晏薅了一把那只可怜的兔子,“陈年痼疾,于医道上也是要下狠药才能治,更何况方今之世。”
张辽不由默然,刘虞死后,他的旧部也确实怒而起义,与袁绍联合,将公孙瓒步步紧逼,可这又有何用?刘虞本人已是看不见了,幽州也不会再有刘虞这般的州牧了。
他看向了荀晏怀里那只被薅得有些秃的兔子,笑
着问道:“军师可是要养着它?”
荀晏莫名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晚些时候回去吃了啊。”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不吃兔兔呢。
张辽一噎,委委屈屈,他以为这种名门公子应该会风雅一些,是他想错了。
斥候匆匆来报,隐匿于山坡上的伏兵紧绷起了心神,外头的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正是李傕率兵匆匆而来。
“文远,你看!”
荀晏眼疾手快,指着里头那身披战甲,祸乱长安的大军阀。
“他的人头,你的战功。”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