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苦了那病人,夹在二人中间,神色愈发隐忍,那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不煎熬。
华佗眼睛尖,正好瞟到,他呵呵一笑,说道:
“小子,佗年纪不轻了,怕是挨不住你那么一拳。”
“先生……说笑了。”
祢衡勉强的笑了笑,笑容和鬼一样,白瞎了他一张俊秀的面容。
他开始思索,似乎与文会上那群臭鱼烂虾待在一块也不是不好,这两位医官看上去更是吓人。
张机已经取出了针灸所用的金针,细长而锋锐的针尖闪着点点寒光。
祢衡陡然站了起来,却被人按了下来。
身边那病秧子似的年轻郎君笑吟吟看着他,一只纤瘦的手按在他的肩上,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如有千钧之力一般。
“正平啊,不可讳疾忌医,有病……得治啊。”
始作俑者像和老熟人说话一般说道。
祢衡面无表情,只感觉自己先前肯定是脑子里进了水,莫名其妙就被这人拉出了文会,进了医馆,而他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人姓甚名谁。
“二位若是无法可医,倒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耽误时间。”
他冷冷道。
华佗皱着眉看着他,似乎若有所思,随后莫名有些兴奋的拉了拉张机,指着祢衡说道:
“他急了他急了!”
“此必狂疾也!”
华老先生信誓旦旦的拍案说定。
祢衡:……
我好累。
“噗,咳咳……”身边的人偷笑了两声,随后才掩袖假装是咳嗽,“先生有法可医?”
“痰火内盛,瘀血阻滞……”
张机喃喃有词,还未说话,便见华佗已经很是熟练的指挥起了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