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其实没啥问题,吐完就好了,就是可能心理创伤比较严重。
毕竟一个正常人突然吐了一堆虫,这个冲击感可能比较强烈。
进屋时曹老板正对着屋里头挂着的舆图比划着,看到人来了才一笑,指着一处随意问道:“清恒以为泰山郡如何?”
“北临冀州,与青州徐州毗邻,郡内又有袁绍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保山为寇,乃边境乱地也。”
荀晏答。
曹操指尖滑过绘制精细的舆图,那是工匠用新法所绘,清晰明了,他转身,面色平淡,开门见山说道:
“孤欲令卿领泰山郡守。”
预料之外,但又好像是情理之中,甚至感觉这一遭来得有一些晚。
他本来就并非郭嘉戏志才这类只属曹操幕府的谋士,外出守郡也并非什么怪事。
“北有袁绍虎视眈眈,袁谭盘踞青州,东临徐州有吕布之危,又有臧霸屯兵开阳,”曹操执起面前年轻郎君的手,“孤所愿,一为防备臧霸吕布窥伺,二为抗击压迫青州冀州袁氏父子,三为清剿郡内逆贼。”
“好,”荀晏顺畅的应道,“司空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他这问得像是问他晚上要吃啥,他顺便带点回来一样。
曹操一怔,然后说道:“孤欲图徐州已久。”
他说得坦坦荡荡,丝毫不掩饰自己窥伺徐州已久的心,昔日他尚且只有兖州时,几次夺徐州不得,大概都要成为心结了。
荀晏沉吟片刻,正欲说话,却听曹操又道。
“但袁术不得不伐,近来手头不宽裕,”曹操仍然坦坦荡荡,“兵马与粮草供给可能得清恒自己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