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软绵绵,热乎乎,爪子尖还挺锋利。

他一手抱住了怀里失去了理智,啪嗒啪嗒打着软绵绵猫猫拳的猫崽子,抬头看向了院子中的荀悦。

荀悦仍然宽袍大袖,只是再不见从容的名士之风,他浑身上下吊着数只猫崽子,被猫猫头淹没,不要命的猫崽子正在他头顶上耀武扬威的爬过,醉醺醺的抽着尾巴。

荀悦的神色是一种深深的迷茫与生无可恋,他有些崩溃的看向了荀彧。

“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

他喊道。

————

荀晏现在面临了一个巨大的难题,他看着桌案上的酒坛陷入了沉默,作为一名曾经的受害者,他当然认出了这玩意是什么,所以……曹老板你怎么还没有放弃你的酿酒大业啊喂!

你这酿的根本不是酒了!而是什么奇奇怪怪不可言说的新品种了吧!

此子,呸!此酒绝不能留!

“来人!速把此酒送予吕布!”

不能留下来坑自己人,还是坑对面人吧!

亲兵一头雾水的抱着酒坛出去,正巧与门口的诸葛瑾擦肩而过,诸葛瑾仍然端庄自若,揣着袖子进屋,就是这袖子今日似乎格外的……沉甸甸?

荀晏还在庆幸终于把那几坛毒瘤送出去了,转眼看到诸葛瑾来了,他起身相迎,却见诸葛瑾少见的面露难色。

“可是,”荀晏一顿,“可是底下有人作乱?”

诸葛瑾摇头,良久才叹气跪坐下来。

“今日见一异事,”他叹道,“家弟年幼顽劣,今早竟偷吃了司空所赠之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