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仍然端庄稳重的诸葛氏家长,想着这原来是团灭。

恐怖如斯。

徐州最近有个新的传闻,听闻吕布最近异想天开,训练了一批狗子与狼,整夜对月长啸,驰骋沙场,主公已经乐不思徐多日不见踪影了。

听闻此事后荀晏陷入了神秘的沉默,心中却有一种早知如此的微妙感,就是不知道吕布究竟是那只狗子,还是那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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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郡,刘璋端坐在上位,下面是正在发表演讲的未记名谋士,那人一通罗里吧嗦说了许多,最后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了刘璋。

刘璋回以鼓励的眼神,用熟练的话术开始打太极。

“卿所言甚妙,孤欲深思再下定论。”

下头的幕僚只感觉拳头一硬,这主公脾气是好,是仁慈,但就是这打太极的功夫实在太强了,这深思都思了不知多久了,一拖再拖没个头。

“明公,荀氏一族皆事曹操,不可放任荀攸在我益州势大啊!此必成后患!”

有人说道。

刘璋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还有荀友若事袁绍啊!”

“明公!”

幕僚气不打一处来。

刘璋摆摆手,示意该散了,他自己则该溜就溜,一路上也会思索思索自己的处境。

其实道理他都懂,无非是不能让大权旁落,但兵权仍在他手中,东州兵只听他一人,无非是他令荀攸主益州诸事,令那些人不满了。

他自知自己并非什么能够逐鹿天下的料子,甚至难治一州之地,如今能够偏安一隅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他只是……多给了那位蜀郡太守一些信任,信任他,纵使日后他不再是益州牧,荀公达也不会全然忘了旧主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