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郎现在还没有接受过兄长离世临时继位统领江东的地狱级开局训练,但他也不是什么天真不知世的小孩,毕竟他可是军阀出身的二世祖,十五岁就当过县令,未及冠就跟着孙策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

“荆南有县,内有温泉水,”孙权顿了顿,似乎是在思索,“左右有田数千亩,以温泉水灌溉,年可三登。”

啊,真是叫人羡慕。

荀晏擦了擦手指间粘着的汁水,身旁的仆役收走了小案上的果子,换了件大氅披在他身上。

“枇杷止咳清肺。”他说。

仆役:“枇杷性凉,要闹肚子的。”

……行吧,他用了三秒钟安详的接受了事实,最后平淡的打量了一会孙权,那少年郎依旧淡然自若,或者说从被俘之后他便一直未曾失态过,像是认定了自己不会被怎么样。

……也确实。

荀晏不得不承认他不可能在这个点上祸害掉孙权,面前尚且有河北大敌袁

绍要对付,曹老板的地盘素来是后顾之忧多得很,不似袁绍已解决了卧榻之侧的公孙瓒,可以没有顾忌的全力而出。

所以江东得安抚,孙二郎也享受了贵宾级待遇,但放不放人就是未知数了。

于是他愉快的决定邀请孙二郎继续旅游,什么时候放回江东就看陈登那儿商议的怎么样了,拿多少东西赎人。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清之忍不住问道。

[区区人贩子,]荀晏想起了什么,幽幽回道,[阿兄不也是颍川知名人贩子吗?]

清之:……好像哪里都有问题,细想一下好像又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