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他边上皆是内敛的人,族人皆是如此,连最是张牙舞爪的郭奉孝平日里对待外人性子也是极为冷淡的。

倒是让他想起了在许都坐冷板凳的祢衡。

一般来说,他认为中二病是还缺少现实的毒打,很显然,法正同志被刘璋毒打了几年仍然初心不

改,也不排除现在的是已经改过的版本了。

但人嘛,能用就行!

他又问:“那阿缉如何想的自己?”

荀缉一怔,即将加冠的年轻人看向容貌仍然年轻如二十出头少年的叔祖,青年面上少有血色,眉眼柔和,他耐心的又问道:“公达欲令你随我离去,此事你是何想法。”

碍于身份,自入成都城以来,荀攸少与他见面,但却将他的长子安排到了他身边来侍奉,言下之意已然不言而喻,他想叫荀缉离开巴蜀。

或许是向中央表示他的立场,又或许只是单纯想让长子去朝中发展,但他等了这些时日,却并未等来荀缉本人的想法。

荀缉沉默了片刻,起身长揖道:“我愿随叔祖离去。”

荀晏扶起他,握住他的手臂坐下,犹豫片刻后才问道:“汝父在益州,平日饮食作息如何?”

荀缉如实仔细答道,又添一句,“只在下值后多饮几杯,阴雨天腿上会有些不适。”

“叫他少喝点,该针灸敷药时不能省。”

荀晏说道,话落才发觉自己大概说了句废话。

“晚些时候我嘱咐于阿适,”他捏了捏眉心,顿了顿又道,“还是我自去与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