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打了个喷嚏,天气转凉,
他可悲的患上了一场风寒,他搓了搓鼻子,闷声闷气说道:“当真是有些想念袁公矣。”
诸人回首看向了他,未想这儿竟还有个想念袁绍的人。
“祭酒生擒本初之心不死啊!”
曹洪打趣道,言下却颇有几分解围之意。
曹操也不恼,反而是眉眼间带上一抹兴致。
“奉孝有何见解?”
“昔年袁公征公孙,常亲自领兵,官渡亦身涉险境,而今黎阳据黄河渡口,此镇之重不必嘉复言之,而袁公却只令二小儿守之,”郭嘉有气无力说道,“当真是只闻其言,难见其人矣!”
“本初一战而丧其志……”
曹操抚须笑道,话刚出口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
他看向了下首的郭嘉,心下蓦的明了他的意思。
难见其人……他确实已经许久没有听闻袁绍的动向了,只知其病后留于邺城,四处叛乱也皆由麾下重臣与子嗣平定,命令不绝,而其人却难再见。
他知道郭嘉虽说总是口无遮拦的模样,但真到了话出口却都有了一定把握。
他的面色逐渐沉了下来,指尖摩挲着腰间剑柄上光滑冰冷的宝石。
“奉孝所言……”他缓缓沉声说道,“有秘不发丧的可能?”
帐内霎时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说话。
若是那位已死,那如今把持邺城朝政的又该是谁?密不发丧,当真有这般可能?并且瞒过河北诸多世家?
贾诩准时从摸鱼状态苏醒,他拱手道:“不知司空可知,昔年袁公有将长子袁显思过继予故太仆袁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