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受太尉之令接管广陵,君自观之!”

那印信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守城之将脸色微变。

太尉之职名义掌天下兵事,可当今朝廷谁人不知调兵遣将皆在丞相之手,但那位太尉却又非寻常文人。

他尚在纠结,城下陈登又厉声呵斥。

“若延误军机,致使丞相有危,你可当得起?”

一刻之后,射阳城门大开。

陈登引兵而入。

广陵已经与他当年离去时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调任后,广陵沿江百姓多随他内迁,又兼继任太守不比他多谋善战,致使孙氏逐渐侵蚀了部分的江北地区。

“荆江远矣,我不去。”

陈登说道。

荀缉一惊,他转而问道:“公已有计乎?”

陈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少有的夸赞道:“真荀氏儿郎也。”

“太尉不通南方兵事,如今再去江陵,为时已晚,且江陵有疫,是危地也。”

他说得不咋客气,这一来一回的,等他到了江陵,黄花菜都凉了。

荀缉不恼,沉思片刻问道:“陈公观丞相有几分胜算?”

“北人如何战南人于江上?”陈登反问,“丞相心急矣。”

陈登一路疾走,城内多有他昔日旧部,皆俯首归附

,几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