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既已决意,你我也改变不了。”

他劝说道。

“如何决意?”荀晏冷冷道,“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是连后事都安排好了?”

“若是坐看一切发生,他如何放得过自己?”荀攸低声道,“清恒,事不由人。”

他趁机扶住了荀晏,本是来寻荀彧的,如今只能先送被气到头晕的小叔父回家了。

荀晏一路沉默。

他其实是个心态挺好的人,碍于心疾之因,自幼极少动气,有些方面甚至说得上较常人淡漠。

但唯独此事……唯独此事……

他与荀攸说道:“我是个私心很重的人。”

荀攸讶异回首。

虽中间分隔多年,但他自认还是了解荀狸奴的。

若说私心,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自成年以后便奔波在战火与乱世中,几乎将所有都献给了平定天下与治理州郡之中。

荀晏没有解释,他只是复述道:“我是个私心很重的人。”

“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走在我前面。”

荀攸脸色微变,他忍了忍,还是呵斥道:“胡闹!”

他微微缓和了神色,温声道:“小叔父年纪最浅,我更是虚长叔父十多岁,如何能说这种话?”

荀晏不再多言。

其后几日,他一连数日未与荀彧说过话。

倒也并非冷战,而是忙着调动一些人事。

此事不会如九州之议一般不了了之,曹操动不了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