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远?”荀晏微微睁大了眼,发出了感慨,“他还没死呢?”

谁不知道这老六叛逃袁绍后立了天大的功劳,张口一个阿瞒闭口一个阿瞒,老曹能忍?

郭嘉噗嗤一声便笑了。

“祸害遗千年,”他混不在意说道,“丞相眼不见心不烦,给他扔远了,但这不,人现在又贴上来了。”

荀晏有些牙疼,他以为这人老早死了,该说不说……不愧是能和曹操袁绍当发小的人,虽然嘴贱,但可能还是有点东西?

许攸是一个欢乐的话题,他们就官渡之后老许如何迫害老曹这件事,给荀攸做了深度补习,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至于周围不慎听了一耳朵迫害丞相言论的士兵……

这就不在业务范围内了,左右都是许攸迫害的,和他们有什么干系?

话题的当事人一身绫罗锦缎的从他们不远处走过,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这里聊天吹水的三人组。

大概是天黑,外加几人穿得灰扑扑的,他也辨认不出,只以为是几个文吏,外加一个病鬼。

“看上去这两年过得不错,”郭嘉做出了总结,“音容未改。”

他转而看向了憋笑到咳嗽的发小,眉宇间添了一丝极淡的愁绪。

“要不要再叫军医来看看?或者叫个巫师来做个法?”

这本是个沉重的话题,荀晏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两人皆是一脸疑惑看向了他,他促狭一笑。

“丞相定是后悔带上我个废物点心了!”

曹操确实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