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像是发臭了的咸鱼,又像是腐烂的味道。
几人凑在一块盯着那臭烘烘的盒子,里头放着个腌过的脑袋。
“这谁啊?”
荀安惊道。
她自然不可能怕个脑袋,但这脑袋长得太抽象了,即使被特殊手段腌过还没有腐烂,她也辨认不出这张脸。
荀谌左看右看,有些不确定的感觉这像他的某个前同事。
“许攸?”他迟疑的说道。
荀彧盖上了盖子,他无奈摇头。
“我自请去一回北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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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之战还没有打完。
曹操不可能看着对面抓了个人就不打这仗了。
很明显的,吕布处于劣势。
即使靠着关口天险抵御多时,但硬实力的差距仍然令他逐渐败退。
北方是他的主战场,也是曹操的主战场。
不同于在南方时的束手束脚,又为疫病所困扰,那些士卒在这片熟悉的大地上更能伸展拳脚。
吕布不得不放弃了壶关,退守襄垣。
曹营的使者来的时候,陈宫正在与荀晏对骂。
没错,对骂。
陈宫从未想过,这位荀氏郎君能有这么惹人烦的时候。
大概是发现了他们并无杀意,荀晏消沉了几日后便愈发放纵,常裹着毯子指指点点他们的军纪,又劝说他们哪儿该撤兵了,打不过了。
虽然有时候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但听上去……总归是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