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冷冷道。

二人越吵越凶,荀晏在一旁听了会倒是摸了个清楚。

帐中数人如今反而是他最悠闲的模样,其余不是不忿便是紧张。

这一手离间……当真是怎么着都得恶心吕布一手啊。

他想了想开口道:“公台与将军情义深重,想来这州牧给谁都是差不多的,何必硬要争论呢?”

刀刃轻轻划破了脖颈薄薄的皮肤,一缕血线落下,心脏似乎一瞬间快了一些。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陈宫冷冷道。

荀晏漫不经

心的低垂着眼眸,似是对自己生死毫不关心。

僵持了一会,吕布开口道:“就这样吧。”

他一槌定音,同意了这个安排。

陈宫这才放下了手中刀刃,客客气气一如先前请荀晏坐下。

若非先前一瞬而过的杀气……

荀晏扶着小案跪坐而下,微微弯腰掩住自己略微脱力的状态。

公台啊,你是真想杀我。

抛去这些,和谈很顺利。

这是一场本不该出现的和谈,失了壶关以后,并州本该是曹操囊中之物。

吕布答应三日之后,待曹操撤兵,他便遣精兵护送太尉回去。

离去以前,使者请求与荀晏单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