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晏怔住了,他讷讷无言。
“伯纠是我亲子,今不幸早夭,我固然心痛,却也心疼叔父,”荀攸说道,他轻轻拂过荀晏的肩,“我待叔父亦如亲子。”
叔父,亲子。
两个词放在一块,看似可笑又离谱,但放在他们二人中间却又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荀晏陡然有些想哭,实际上伯纠离去时他也未曾哭过,但如今却有些忍不住。
他缓缓的,缓缓的克制住了情绪,他抓着荀攸的袖子摇头。
“是我不好,”他说道,“不该躲着公达。”
翌日,府上的侍从已经耳聪目明的发现了主君与荀军师之间关系似有解冻,便提到近来外界对军师常有微词。
曹操晋魏公之后,相府僚属皆身居要职,唯荀攸仍为中军师,如何叫人不感到异样。
荀晏换了衣袍,似是要出门的样子。
“主君是要去见军师吗?”
荀晏摇头,他平和说道:“请见魏公。”
他与曹操密谈小半日,他前脚离去,后脚曹操便发布了调令。
调中军师荀攸入尚书台,领尚书郎。
第225章
招贤令下,邺城满城风雨,四方之士皆至,扔个石头都能扔到个文人墨客。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弄潮儿竟是诸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