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从头到尾与荀攸讲了下这件事,隐去了一些过程,着重从医学上说了一下五石散的药性,强调了所谓的成瘾性。

荀攸若有所思听着,他虽未系统学过,但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懂一二。

“岐黄之术我不如叔父,若真如叔父所言,理当……”他突然看见荀晏指尖不由自主的揪着衣摆,面色也红润得不似寻常,他转口质问道,“叔父用了那药?”

荀晏一顿,他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喝了点酒,就喝了点酒。”

荀攸眉头越皱越紧,转而催促仆从唤张机前来。

“叔父既然知晓其中内里,如何能

用之?”他面有薄怒,“纵是不论其余,其催情之效便有伤身体!”

他家小叔父的身体连情事都得尽量避免,如何能用这种腌臜之物?

荀晏被骂得头都不敢抬,甚至全未想到大侄子会这般生气。

他怕荀攸气坏了身子,只得又觍着脸上前轻轻勾住大侄子的袖子,低声道歉。

“是我不是,当时心中有疑,又难以确认,一时糊涂才尝了一些,”他说道,“不过一口,碍不得事。”

他越描越黑,一着急便忍不住咳嗽。

荀攸最是心软,见状连忙上前抚背喂水,好不贴心。

荀晏悄咪咪的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却未想这会咳嗽愈发停不下来,反而越咳心口愈发憋闷,几乎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深喘几口气,喉间陡然涌上一股熟悉的腥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