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远方的地平线黑沉不见天光, 他没有任何犹豫推醒还在睡梦中的叶柠。

“唔——”

叶柠困倦不堪，根本不想醒来，偏偏应淮序不厌其烦继续哄着。

“你做什么？”

叶柠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睁开眼睛，而等她的睡意消散大半，黑色无垠的地平线终于亮起一线天光，彤红明艳的色彩挣脱最后的束缚奔向自由，飞向苍穹。

困意彻底消失不见，只有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无以复加。

“这是山里的日出，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海边的日出。”

应淮序将她搂在怀中，两人体温相贴静静看着这轮红日冉冉升起，他喜欢两人独处的安静，似乎这样可以一辈子携手到老。

一夜没怎么睡，他的下巴生出些微胡渣，叶柠心头微动仰头想要吻上去，谁知没有看好角度，吻正正好落在他滚动的喉结。

男人声音喑哑，碧色瞳孔沉着一片晦暗的光，“想要在这里？”

顿了顿，他犹疑，语调耐人寻味，“也不是不可以。”

叶柠果断从他怀中跳开，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应淮序笑着看她没有任何动作，显然刚才的那些话都是逗弄。

她算是发现了应淮序这个男人坏的很，尤其现在确认关系后他开始明里暗里逗着自己，要是之前他哪里会这样，只会温柔问着各种关心的话。

“你太讨厌了。”叶柠瘪嘴，转过头不打算理他。

心上人似乎真生气了，应淮序没了办法将脸凑过去，“柠柠，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