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哥组织了一场庆功宴,祝贺他们成功通过考试,也成功留在了谈一。宋婉月低头收拾东西,不好意思的拒了:“我今天可能去不了。”
小何挽着她的胳膊:“那怎么行呢,咱两可是同甘共苦,共同进退的好队友,当然得一起庆祝。"
宋婉月满脑子都是和段柏庭来一场浪漫的法式烛光晚餐,谁要和他们一起去下馆子啊。"还是不了,改天有空再约吧。"
她试图将小何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怎料这人居然越缠越紧:“就今天这一顿,一顿,就一顿。"
宋婉月:
宋婉月看着这人在子身边嘤嘤嘤撒娇,好歹才忍下心头上涌的恶心:"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他诚实回答:“你呀。”
最后宋婉月还是没有拗过他,这人难缠起来就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开。好在她并未提前和段柏庭约好。干脆明天请个假,单独和他出去约会顺便庆祝好了。
电话打给覃姨时,她已经坐上了开往聚餐地点的车。
她在电话里告诉覃姨:“我今天和同事聚餐,就不回去吃了。不确定几点回去,您不用等我。”
覃姨拿着手机,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厨房。
早上空运来的新鲜食材,从清理到烹饪,都是他亲历亲为。覃姨中途进来过几次,说她来帮忙,都被段柏庭拒了。
“没关系。”他将煎制好的鹅肝和牛排摆盘放好,加上波多黎各菌与黑松露制成的蘑菇馅,用巴马火腿卷起来,再用酥皮包裹,放进烤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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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卷好袖子,将手再次清洗一遍,准备下一道菜。覃姨挂断电话,犹豫地敲门进来。
段柏庭正拿着刀给鱼去鳞片,实在难以想象,他那么洁癖的一个人,平日里光是闻到这股气味都会微微蹙眉。如今却亲自动起了手。
见覃姨欲言又止,他停下手头动作:"怎么了?"
覃姨叹了口气,望着流离台上他准备了一天的食材:“刚刚婉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和同事聚餐,不回来吃饭了。"
段柏庭敛眸低睫,沉默了几秒后,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
“是吗。”
语气平淡,浑然不以为意。指了指烤箱中已经烤好的惠灵顿牛排:“您今天的晚餐就吃这个吧,味道应该还可以。”
然后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橡胶手套离开。
覃姨看不出他有多少失落神情,仍旧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淡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心里还担心他会觉得难过,毕竟是从早忙到现在的心意。
宋婉月看了眼吃饭地点,突然后悔不该心软了。这种连包厢都没有的大饭店,吃个饭还能瞧见隔壁没素质的光膀子男。
宋婉月闭了闭眼,在心里安慰自己,来都来了。
秀秀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小声告诉她:“这里的味道很不错,上次部门聚餐来过几次。”
宋婉月很少参加部门的聚餐,倒是头回来。进了大厅,老板给他们收拾出一桌位置来,见他们人多,菜单都多拿了几份。
宋婉月看了眼,都是油腥重的,她吃不惯,点了些稍微清淡的。
诉哥要来两打啤酒,几瓶白酒。宋婉月给自己倒了杯水:“事先说好,我不喝酒的。”
诉哥点点头:“知道你酒量不行,不会让你喝的。”
宋婉月生平最讨厌别人说她不行。扭曲又别扭的好胜心:“我还没碰到比我酒量更好的,我只是不轻易喝。”
“是是是。”他顺从地点头。
见他这个态度还算良好,宋婉月就勉为其难不和他一般计较。
点完菜后,诉哥手机进来一通电话。难得他的脸上也有如此凝重胆怯的神情。毕恭毕敬,又小心翼翼地拿着手机走到远处,最为安静的地方之后才
敢接通。
唯恐怠慢了对方,一路小跑出了饭店。
同事a透过玻璃窗看诉哥不断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身影:“究竟是哪路神仙,能让我们不苟言笑的诉哥都变得如此卑躬屈膝。"
同事b心领神会:“嫂子查岗吧。”
宋婉月喝了口水,听到他们的对话,看了眼桌上的手机。距离她给覃姨打电话都过去这么久了,段柏庭也不知道给她发个信息查查岗。
就这么放心她吗。还是说………压根就不在意她和谁一起吃饭?
这个想法生出来的瞬间,她的眉头立马皱起来。
段柏庭要是敢不在意,她就……她就三天不理他!
不过她刚才好像应该给段柏庭也打一个电话的,怎么能只和覃姨说呢。会不会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天不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