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说胡赖子住的地方比较偏僻而且很远,也没有村落,连车都不爱去,要走个大半个时辰。
崔晚棠问他怎么知道的,他也不应,崔晚棠便猜到大概是公孙止底下有人可以查到了。
她“哦”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从被救下开始就已经上了贼船了。
于是把两个包子下了肚,才想起来没问宋彧吃了没,但是吃都吃完了,再问就尴尬了,又是懊恼。
二人越走越偏,都是黄泥土地。两侧杂草丛生,偶尔传来窸窸窣窣得蛇行之声。
宋彧突然开口道:“明年三月开春,我就可以去参加院试了,院试过后,若是考了秀才来年就可以去读官学,考了秀才才能参加秋闱。”
“哦。”崔晚棠应了声,不知道怎么接宋彧起的话头。
谁想宋彧自顾自说着话。
“我十岁那年过了府试成了童生,我父亲很高兴,在酒楼里摆了宴席,大家都问我父亲是不是过两年就要去考秀才了。”
“十三岁那年我就去参加了院试,同行的还有县里的五个人,那次回来的就我落第。”
“父亲安慰我我年纪还小学的少,可是我知道不是,试题简单,我定不可能连名次都没有。”
崔晚棠听到这里愣了下,她转头看宋彧,他目视前方,十分平静的样子。
她想了想,才十三岁,考秀才也不是容易的事吧。
但是她又觉得,一个能三元及第的男子,五年前就算名次不好,也不应该过不了院试。